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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的每日心情 | 擦汗 昨天 10:39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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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“何家夫妇”直接开始拜访北平政治人物,第一个是最当红、最有权势的大汉奸齐燮元。0 J+ ~8 L. t% D( D. z
今年汪精卫在南京挂起“中华民国”的字号后,北平的汉奸们就撤掉了“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委员会”的招牌,名义上归并南京,但实际上只是换了块招牌,改叫“华北政务委员会”,
& ?/ |! H8 A# F/ \招牌下一切照旧,继续自认华北唯一儿皇帝。齐燮元负责军事,又跟新任的日本北平特务机关长攀上了交情,新任治安总署督办,军警一把抓,权力最大。
/ |% |; t* I, B& L* n9 R何天宝来之前周佛海对他交代,华北伪政府中,第一个要联络的就是这位齐督办。
" J# u2 `7 i' X, U5 Z 齐燮元家安在天津租界,自己一个人住在地安门外的一处院子。何天宝本来没指望齐督军会见他,周佛海让他先来见齐燮元,一是传递南京方面对齐总办的重视,
$ U* g1 ?' R& ]& Q1 H二是让何天宝自高身价,表示他虽然没有正式头衔,却是南京政府派来的准钦差,有资格跟齐燮元平起平坐。按照惯例,对付何天宝这样无资历无名望无头衔的三无人员,7 g e( R/ a. u% _) Y
齐燮元只要打发个秘书或者子侄接待传话就可以了。! i( t3 z' i8 l% n$ p6 L( T) [
何天宝没想到,他把自己和陈公博的片子递进去,里面出来了一个秘书,说的却是“督办有请。”
! k Y" ~2 @1 Z6 O 这院子门脸不大,里面也不深,只有两重,齐燮元的书房就在门房后面。
1 L' {) l9 c3 r! j$ R3 p9 w 齐燮元没穿戎装穿大褂,太师椅上一坐,面前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张写了一半、墨迹未干的纸,看样子刚刚正在写大字,颇有点儒将的派头。
0 ]0 a6 m! T# T# N8 ^4 `+ W5 f何天宝知道这位汉奸并不是装模作样,他是晚清正儿八经考八股考出来的末代秀才,后来投笔从戎去了保定陆军学堂,肚子里很有点墨水。1 c) m! b2 u ?) R
看齐燮元没有站起来的意思,何天宝抱拳,微微一鞠躬,说:“何天宝见过督军大人。”
0 [- v+ [8 b) I! |, I" p7 o 齐燮元是直系军阀出身,民国乱世中最高曾爬到江苏都督的位子。
2 y+ ]/ D3 {8 i, t8 U 所以要称“督军”。
* T% r% g3 |; t9 [' E: m: |, q# p0 z 齐燮元一摊手,说:“何先生请坐。”
& \' k# p+ F3 m, C; ? G 两个人闲扯了一些北平的天气南京的物产之类的话。齐燮元是天津人,天津卫“卫嘴子”之名跟“京油子”并驾齐驱。齐将军谈笑风生,热情洋溢,还很风趣,令人如沐春风。! B$ }% O. {, _/ b! J& w2 X
渐渐说到两个政府合并的话题。齐燮元说:“我们都是中国人,汪先生我也是很佩服的,但是不管北平还是南京,说话算数的都是日本人。 ^0 [1 i: D8 S2 F( R! C% k
日本人想要对我们分而治之,北平特务机关不让我们听命于南京啊。”5 I" e' B! T& {# p- g, H
何天宝点头,说:“是,北平有北平的难处。”
- q1 l* g6 v& x% b- `7 i0 G 齐燮元看着何天宝,眼光闪烁,问:“何先生的意思是,你认同我的说法?还是汪先生认同我的说法?”
; Q: E; y8 l0 ` u. I; v “其实汪先生现在做的事情,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。他派我来北平,只是尽人事。”8 c4 {( r7 }; R* a0 D: G3 V3 F
何天宝根本就不想说服这些北平汉奸投向南京。从抗战的角度看,汉奸内部山头越多越好;从他个人的任务出发,赶紧被调回南京也比较容易发挥作用。4 E1 y6 V1 U% F0 {/ f) g
“老弟倒是个爽快人,”齐燮元说,“这次来北平,你还想见什么人,带什么话,如果需要帮忙,不要客气。”/ z& O L% |7 z$ V5 \1 m
“那我先谢过了,如果有需要,再来麻烦督军。”
; T% f; g6 V0 e4 }& i# e! G 齐燮元的目光又警惕起来:“这么说,老弟是打算在北平常住了?”, o+ S: j+ q" f% l( Y
“我大概会在北平住上一年半载,联络南北工商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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